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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入党故事”获奖征文——时间在播种

时间: 2020.09.17 来源:

时间在播种

 

2020年,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年份。

入夏以来,轮番暴雨袭击长江流域,洪水肆虐,江河告急。江水倒灌,河流溃堤,山洪暴发……险情,正在洪水的狞笑声中向着我们渐渐逼近!

暴风骤雨里,有这样一群人,他们挺起脊梁,冲在最危险的地方,用血肉之躯筑成新的长城。“长城外”,波涛汹涌;“长城内”,和谐安宁。

滚滚洪水中,一面面鲜红党旗傲然挺立,迎风飘扬。

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!

22年前,江西九江。长江流域爆发特大洪水,九江成为全国抗洪形势最为严峻的地区,也是受灾最严重的地区。

当年8月7日下午,九江大堤决口,洪水瞬间冲进九江市区。

在中国灾荒史上,不论是长江决堤,还是黄河决口,洪水所到之处,都是一片汪洋,百姓背井离乡、流离失所。

然而,就在那个夏天,江西九江创造了灾荒史上的奇迹。在党的领导下,中央一声号令,3万人民子弟兵奔赴抗洪一线,五天五夜奋战不休,用身体挡住了洪水。

他们当中有很多人为此献出了宝贵的生命,将自己永远地留在了九江,留在了那个不眠不休、彻夜奋战的长江大堤上。

人在堤在!

9月份,汹涌的洪水终于退去,九江保卫战宣告结束。这就是载入中国史册的“98抗洪”,伟大的抗洪精神也是诞生于此。

一日凌晨,人民子弟兵乘坐军车准备悄悄离开。让他们没想到的是,刚出营地就被前来送行的人群包围,有的带着水果,有的拎着饮料,有的揣着土产……

在九江人心中,他们就是最可爱的人。

曾经有人回忆起这样一个场景:九江西站站台上,两名女工用笛子吹起了李叔同的《送别》——

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。

晚风拂柳笛声残,夕阳山外山。

……

婉转的笛声道出了百姓的心声,击中了子弟兵心中的一丝柔软。现场人群忍不住潸然泪下,依依惜别。

即使在今天,再现当日情形,仍然让人泪目。的确,从来就没有什么岁月静好,只不过有人替你负重前行。

那一年,我13岁,正在读初中三年级,是一名共青团员。

时隔一年,长江流域再次爆发洪水。

与1998年不同的是,1999年的洪水被定性为“较大”,而且是“区域性”较大洪水。

仅从字面意义来看,1999年洪水的严重性与破坏性都要小得多。当然,事实也是如此。

不过,也正是这次洪水,让我真正认识到什么是“洪水”,什么是灾害的威力,什么是面对大自然的无助。

对于我来说,1999年是一个特殊的年份,我初中毕业了。

走出中考考场,从县城返回家中,我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:昔日的田埂、庄稼、袅袅炊烟全都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白茫茫一片。

看到我的目瞪口呆,父亲低声说了一句:“圩堤昨晚破了,你在考试,就没跟你说。”

其实,当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,这场洪水究竟会带来什么?

直至中考“放榜”那一刻。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妹妹跑了过来,哭着告诉我:家里交不起学费,高中不能上了。

上个世纪90年代末的偏远乡村依然非常落后,没有乡镇企业,没有就业机会,维系生存的只能是那“一亩三分地”。

洪水过境,颗粒无收。这种环境下,很多家庭考虑更多的是生存,至于其他则并不重要。

在为小妹妹感到惋惜之余,我也有些惶恐不安,自己会何去何从?

感谢父母倔强的坚持,他们用多年的清苦换来了我的高中课堂。然而,因为这场洪水,究竟有多少人的命运被改写,已经无从得知。

人生漫漫,惟愿他们在茫茫航程中,找到属于自己的灯塔。

记忆往往会质疑过去的事实。

几年之后,与父亲聊起这场洪水,我忍不住有些怀疑:大堤很宽,看上去很牢固,怎么一夜之间就垮了?

“今年水太大,来得又猛,怎么能不垮?”

“怎么不提前加固呢?”

“事前不知道,等知道了就来不及了。再说各方面都跟不上,很难抢过来,归结到底,只有一条,还是农村落后啊!”

“等我入党了,大学毕业回来干村支书,我带人建设新农村……”

“哐当”,话还没说完,父亲把杯子摔在了地上,哆嗦着用手指着我,“村支书?你就这点出息?”

素来“面朝黄土背朝天”的农民,都以“跳农门”为夙愿。含辛茹苦一辈子的父亲,又怎可能允许我重返农村?

当然,父子之间的争论没有结果,但那个疑问却总是挥之不去。为什么仅仅一年时间,悲剧再次上演?

恩格斯说,“没有哪一次巨大的历史灾难不是以历史的进步为补偿的”。

“98抗洪”过去不久,痛苦的创伤还没有抚平。尽管两地相隔甚远,但我们是不是要扪心自问:应该去总结怎样的经验教训,又该做怎样的未雨绸缪?

所有这一切,难道只能归咎于父亲嘴里的“农村落后”?

伴随着中国城市化步伐的加快,农村原有的传统、道德、文化等逐渐被消解,人才大量流失,先前的种种共同体意识与功能也在被弱化。午夜梦回之际,萦绕我们心头的乡村,不再是想象中的“夜不闭户,路不拾遗”,而是不可避免的衰败与落寞。

时代进程势不可挡,农村衰落能否挽回?

如果真是“无人可用”,我姑且充当一名“预备役”,算是为了曾经懵懂的青梅竹马,为了一辈子勤勤恳恳的父老乡亲。

“我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,……”2002年10月,我郑重向党组织递交了入党申请书。

这一年,我17岁,刚刚走进大学校园。

时过境迁。

人生道路总是充满各种偶然。当然,我终究没有返回农村,也没能干成村长,曾经的言之凿凿仿佛成了过眼云烟。

因为那场洪水与学业失之交臂的小伙伴们,现在辗转于全国何地,为了生计在打拼、在忙碌。偶而一聚,看到他们肆意的欢笑,我想他们应该是快乐的。

列夫·托尔斯泰说过,你不是我,怎知我走过的路,心中的苦与乐。的确如此,过去总归会过去,将来终究会将来。他们没必要尘封在记忆中,他们值得去快乐,他们应该去欢笑。

心若停在过去,我们永远不能成长;心若面向未来,我们终将沐浴阳光。

如今的我,整天穿梭于都市丛林之中,同样是为了生存,为了明天,也是为了心中那份残存的梦想。

时间在播种,梦想在发芽!

今年夏天,暴雨再次降临,考验着一座座城市和她的人民。我们欣喜地看到,有党员站了出来,有退役军人站了出来,还有数以万计的人民子弟兵。他们那沾满泥水的脸颊,那浸泡发脓的双脚,那全身泥泞的衣服,无不让人动容。

洪水就是一面镜子,映照着我们每一个人。

此时此刻,我企盼广袤农村能够安然度汛,希望父亲不会再有“农村落后”的怆然,期待梦中的乡村能够重拾往昔的辉煌。

“若有需,召必应!”抚摸着左胸前那枚闪亮的党徽,我在心里默默念叨。

今年,我35岁,党龄14年!

(许超众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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